敲定了秦北参加变形记的事情，陈晋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钟了，国防部的总结分析会十点钟召开，他的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
秦中原见状问道：“陈晋同志，你还有事？”
陈晋解释道：“秦老，国防部今天上午有一个总结分析会，通知我去参加，时间定的是十点钟，时间有点紧张，差不多要出发了。”
秦中原疑惑地问道：“是哪个利剑-1964的分析会？”
陈晋点了点头，接着想到秦中原的身份，问道：“秦老，这个会议您应该也要参加吧？”
“是接到了通知，不过我早上让人请假了。”
秦中原淡淡说道。
其实就是因为秦北的事情他才请假的，不然的话，这么重要的会议他是肯定要参加的。
秦中原皱眉道：“听说这个会议是想总结这次利剑-1964演习的经验教训，怎么我没有听说过这次演习？难道是秘密的演习？如果是秘密演习，这个演习的级别也太高了，连我都不知道？”
也难怪他有这个疑惑，他这个国防部副部长都不知道的演习，那级别确实是非常高了。
陈晋摇头道：“秦老，实际上这次演习不过是烟雾弹，真正的情况是，我们国防科工局的人突袭了市政府，逮捕了一名市政府副秘书长，还突破了公安和京城军区、卫戍区的围追堵截，胡成虎同志非常重视，我们讨论后认为要好好研究一下，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怎么避免再次出现要地被人突袭的情况。”
“你的人突袭了市政府？”
秦中原皱起了眉头。
陈晋点了点头，正要解释原因，没想到秦中原接下来的话让他哑然失笑。
“那个地方戒备是很森严的，除了市政府的保卫部门，还有公安和卫戍区的部队，层层防守，你们是怎么突袭进去的？”
秦中原关注的是这个点，而不是陈晋为什么派人突袭市政府。
可以说这是纯粹的老兵的职业病了。
有一则关于粟大将的故事也说明了老兵的职业通病。
解放沪市后，粟大将和妻子在街上散步。
走着走着，粟大将突然指着一家咖啡馆说：“嗯，这家咖啡馆不错。”
妻子听了，心里一阵诧异。她心想，你粟大将向来只懂打仗，不解风情，怎么突然开窍，懂得欣赏咖啡馆了？于是她问：“这家咖啡馆哪里不错呀？”
粟大将回答说：“你瞧，在这咖啡馆上架几挺机枪，就能封锁整条街道。”
原来，粟大将看到的是咖啡馆的军事价值，而不是它的风情。
“秦老，我有优势。”
“哦？你说说看，什么优势？”秦中原来了兴趣。
“第一，我有先发优势。”
“市政府和平常一样，戒备确实是很森严，但是他们都是例行公事，没有防备，我的人先去了一辆猛士装甲车，迷惑了路口的公安，另外两辆车借机闯入市政府大院，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根本没有人阻拦，一路直接到了办公大楼，找到目标后把人带走，等保卫人员发现的时候，他们突破防守，已经冲出去了。”
“第二个是装备优势。”
“相比市政府周围保卫人员和公安的吉普车，我们装备的猛士装甲车至少领先两代，从速度、防护力和火力三个方面来说绝对是遥遥领先，所以我们的人冲出市政府后，他们根本就追不上。”
“后来他们出动了京城军区的直五直升机进行侦察，我们也起飞了两架红鹰直升机，比起直五来，红鹰直升机也至少领先两代，速度更快，更机动灵活，面对红鹰直升机的压制，直五根本不够看的，很快就撤出战场了。”
“第三个就是指挥上的优势了，其实说起来也是装备上的优势，不过这里的装备只是工具，最终决定的还是指挥上的优势。”
“我们装备了功率很高的对讲机，可以在十公里内实现即时通讯，所以我们从第一线的战士和飞行员可以直接联系到指挥员，甚至可以联系到我，这样指挥效率就高了。”
“而对面呢，从保卫人员到公安再到卫戍区，最后还有京城军区，四个单位的人，加上各分局、派出所的人，在缺少专业通讯工具的情况下，指挥上只会乱成一团，虽然人数很多，最后只能被动挨打，而我们虽然人少，但是通讯很及时，可以从他们的中间穿过去，最后回到这里。”
说着陈晋的手指在会议桌上点了点。
秦中原听的很认真，还在大脑里根据陈晋说的情况进行了模拟。
京城的地形和路线早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根据陈晋的描述，他能很轻松地模拟出当时的情况，但是模拟完之后他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反而非常沉重。
因为在刚才的模拟中，保卫人员、公安、卫戍区和京城军区才是自己人这一方，而陈晋是敌方。
但是陈晋说的三个优势，却让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到扭转的办法，因为这三个优势太大了。
看到秦中原的脸色，陈晋多少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便道：“秦老，战争中，装备是非常重要的，装备和战斗意志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鸦片战争中，很多清军将士不是不勇猛，比如广州的清军，在关天培的带领下也奋勇抵抗，比如从甘肃支援过去的清军，还有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大沽口炮台的清军，僧格林沁的马队，他们都很英勇，但还是败了，这说明装备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战争胜利的基础。”
其实更能说明的是抵抗倭国人的时候，KMT部队里的那些战士，他们也曾经和倭国人浴血奋战，做出了重大牺牲。
但是他不敢说。
而且就算他说了，也有人会举C国战争的例子反驳。
C国战争时，华夏军队以极其劣势的装备，击败了全世界装备最先进、最强大的漂亮国军队，甚至是17国联军。
面对这样的说法，他只能闭嘴，无言以对。
但是其实要看到这个胜利背后，华夏军队付出的惨重代价，如果可以避免，谁愿意牺牲这么多将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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