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吗？或者说对不起过吗？”
程寻喃喃的说出口，她也心知肚明着，可得到了对方的心就是离对方更进一步吗？
程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霍灿的心里，价值多少，能不能值得来约等于一次原谅。
她做过的那些她心里清楚的很，总有一天深埋在地下的会被那个男人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之间需要理清楚一些东西，这不是程寻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她欠了别人一样东西，她必须得还了。
这个时候，霍灿的表情有些严肃，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神情有些深思的样子，书房里站着的几个男人，皆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着什么。
“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片刻后，霍灿转过了身，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脸上已经恢复到了往常。
“东家，霍三叔真的在下最后通牒了吗？”
黑面小哥仍旧是不敢相信的状态，上回见霍家三叔的样子，他看得出来那个老头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东家，在广西那会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而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个大反转，真是翻脸不认人的现场版本。
“东家，我们需要转移霍四叔和霍仲夫吗？”
东子看了一眼黑面小哥，对方丝毫不知道自己问的有何不对。
“东家，我认为我们还是先稳住霍三叔再说，这既然都已经是事实，目前最好见招拆招。”
石淼扫了一眼黑面小哥，认真的开口道。
老A看了看自己左手边的石淼，又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东子，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霍灿的身上，那个男人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们说了半天的废话，人家心里早已经有了对策。
“咳咳咳……”
老A轻声咳了咳，似乎要开口说什么，可三人的目光聚到他的身上，他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霍灿倚靠在书桌的一角，面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眼睛里显然是一片浓雾的墨色，叫人一时间根本揣测不到他在想什么。
“我曾经有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过会以何种境况面对。”
霍灿心里的讥讽比得过眼里的冷冽，他说的缓慢，不知是对自己说着，还是对着他那死去的可怜的大哥诉说。
“想来，我应该理解三叔的良苦用心，他很早就清楚地知道，在这个位置上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做上这个位置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坐上去后一定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霍家早就不是当年的霍家了，如今的四分五裂他一早就看透了，所以从霍仲夫降生开始他就做好了打算，让亲生儿子成为养子，一绝断了这杀机四伏的路，也保的了他一生的平安，再加上外家日益壮大，霍仲夫势必会在外家拥有自己的势力，以此不断巩固位置，那么等于了他除了名义上不是家主，其他的他早已经做到了。”
霍灿神情寡淡的说着这些话，面前的几个男人一听都为之一震，整个书房里静悄悄的，可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流走的气息都没有，完全是死寂一片，而那个中心正围绕在霍灿的周围，他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感**彩，似乎只是给他们解释如今的这一出为哪般。
“你们心里都有数了吗？”
霍灿想了想，勾了勾嘴角，任着自己的冷意渗透到身体的每一处。
“三叔之所以一力举荐着我，甚至说亲手扶着我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不想给霍仲夫一点机会的可能性，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野心了，背着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清楚的很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一旦公开了这个关系，他就会看到一个利欲熏心，满手是血，残暴肆意的霍仲夫，等到霍仲夫坐上这个位置，势必有一天会受到其他外家的讨伐，他早就料想到了，所以才会这么做，明明知道我的小动作和招数都在做着什么，明明知道我多么瞧不上这个位置，明明都清楚，可三叔依旧选择视而不见，你们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霍灿心里发出冷笑，是那种压抑了很久，极为苦涩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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