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就他们两个表态。
剩下的话事人里，基哥和黎胖子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蒋天养。
傻强和苞皮扫视其他人，打定主意做‘观察员’。
恐龙和生蕃满脸不屑，盯着山鸡。
两人都想要生蕃做屯门话事人，对山鸡很有意见。
山鸡没看他们俩，满脸焦虑，心思不属，明显在担忧什么。
蒋天养瞥了一下威哥，后者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威哥！”
他径直问对方：“你怎么看？”
“我听龙头的。”
威哥说话毫无破绽。
老狐狸！
蒋天养暗暗啐骂，转头看向山鸡：“你有什么打算？”
“我……”
山鸡愣了愣，苦着脸回应：“我不知道。”
“深水埗陈浩男的地盘，还在洪兴手中。韩宾和太子也有人在那里，你敢带他们冲入沙田区吗？”
蒋天养拿话激他：“你的好兄弟陈浩男和大天二，还在大头辉手里押着呢！”
“我不行！”
山鸡颓然道：“我在三联帮就是大头辉的副手，他现在更是我的帮主。我敢去找他的麻烦，三联帮就有借口派人来杀我。”
“引来他们和洪兴的冲突，我就是洪兴的罪人。”
他实话实说，说完整个人就像抽走了脊椎，瘫靠在椅子上，毫无生气。
“生蕃呢？”
蒋天养又盯上一个。
“是陈浩男挑事？我们不占理吧。”
生蕃粗声粗气道：“陈浩男和大天二支持山鸡，我不会去救他们。”
好家伙！
他还真是直接，毫不掩饰对陈浩男等人的嫌恶，顺带表示不满。
不满蒋天养重新划分地盘，不满自己明明熟悉屯门，还要跟山鸡争来争去。
“你们两个呢？”
蒋天养还不死心，又问了基哥和黎胖子：“你们两个向来共进退，有什么看法。”
“辉煌安保不好打。”
黎胖子想了想，迟疑着回应：“要不我们先谈判？”
“好好好！”
蒋天养气极而笑：“那就谈谈吧！”
“谁跟我去辉煌夜总会？”
他扫视众人，意有所指：“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德高望重的威哥仿佛耳朵聋了，稳如泰山，眼神不知飘到何处，看样子走神了。
特么的！
蒋天养暗骂，最后点了基哥：“你跟我去。”
“我？”
基哥身体一颤，猛然捂住肚子：“今早吃坏肚子了，我要去……”
“我扶着你！”
黎胖子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搀起基哥，两人急匆匆离开议事厅。
滑头！
蒋天养无奈，只能点了山鸡：“你跟我去。”
会议开到中午，蒋天养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来找高辉‘谈判’。
“蒋先生！”
癞头黄听到手下汇报，从夜总会里面迎出来：“不好意思，高董事长正和老婆睡觉，您有什么急事，就坐下来等吧。”
我艹！
蒋天养差点儿爆粗口。
洪兴在辉煌夜总会不是没有暗子，早就有人透露了消息，高辉昨晚就睡了苏阿细，现在日头都西斜了，居然还没起床？
摆明要恶心他啊！
蒋天养瞥下山鸡，那意思你来一句‘火很大’，闹一场。
山鸡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要你个混蛋跟着干什么？
蒋天养面容一僵，接着笑呵呵对癞头黄道：“正好想参观参观夜总会。”
“不好意思！”
癞头黄不给面子：“大白天的没什么可参观的，您还是坐在会客室等吧。”
饶是蒋天养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脸上也有了青气。
天壤之别！
上次蒋天生来，高辉亲自出门，态度恭谨。
现在轮到他来，只是小弟来接，而且要他们呆在包间里。
过分了！
忍吧！
想到还有两个倒霉蛋陪着，而且估计一夜没睡，蒋天养心情好了点儿。
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倒霉，自怨自艾。
有人比自己更倒霉，那就能产生优越感。
坐了足足半小时，上的茶是粗茶，水是温凉水，恶劣到极致。
“哎呀呀，不好意思！”
高辉突然推门而入，满脸热情向蒋天养走来：“天养兄来了，蓬荜生辉啊！”
蒋先生也不叫了，一点儿尊重都没有。
蒋天养抑郁了，伸出的手是收回来，还是打过去，僵在半空，难以抉择。
“来来来！”
高辉攥住蒋天养的手，一个劲儿摇晃，回头对门外招呼：“细细粒，过来拜见天养兄。”
“天养兄啊！”
松开蒋天养的手，他指着苏阿细介绍：“这是你的弟媳！”
晃了晃吃痛的手，蒋天养暗骂高辉无耻。
明明昨晚刚睡苏阿细，看样子这是拿出来当老婆糊弄他啊！
“弟媳好！”
蒋天养朝一走一颤的苏阿细打招呼。
“天，天养大哥！”
苏阿细结结巴巴打招呼。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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