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饿吗？一下吃了三碗米饭，虽然她这的碗不大。吃相一点不优雅，狼吞虎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以至于笑笑不停地说：“爸爸，慢点吃，别噎着，多喝汤！”
“乖闺女，爸爸今天又去救火了，从夜里到下午，只吃了俩包子，太饿了！”韩翊认真地跟小闺女聊天，平时也这样。
“爸爸好可怜……妈妈，对不对？”笑笑看向身旁的妈妈，问。
青舞点头，“真辛苦！”她由衷地说道，看了眼韩翊。
虽然，他现在对她很无情，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但她仍然觉得，他是个好人，起码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她忍不住关心地劝道，突然冒出秦若诗诅咒韩翊的话，心里有点害怕，就像去年的那个化工厂爆炸，消防队员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工作！
想起来，很担心他的安危。
哟，当着女儿的面，她还能说出关心他的话！
但他并不领情，“净说些废话！”
“笑笑来，吃一口肉，你太瘦了，小闺女要胖一点才更可爱！”他挑了一块肉，把肥的和皮都吃掉，剩下一块瘦肉，放进了女儿的碗里，宠溺道。
故意不给青舞好脸色看，故意宠着女儿。
笑笑皱着眉，“我不爱吃猪肉，妈妈爱吃，给妈妈吃！”
她是真不爱吃猪肉，笑笑用自己的小勺子将那块瘦的红烧肉放进了妈妈的碗里。
这孩子！
韩翊和青舞都很郁闷，明白孩子的用心，青舞不知如何是好，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妈妈，你快吃啊，你也好瘦！”笑笑催促道。
青舞只好听话地将那块被韩翊咬过的红烧肉，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淡淡地看了眼韩翊，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她的脸突然就红了，立即低下头，扒着米饭。
曾经有多亲密过，现在就有多别扭。
青舞吃了几口后就不吃了，其实，她很怕面对韩翊的，总会觉得他现在看到她都很恶心，所以，不想在他面前露面。
笑笑却吃得很慢很慢，磨磨蹭蹭的，不像平时，小丫头也是有心眼的，知道吃好晚饭后，她就得跟着爸爸回家。
她一点不想走。
浑身疲惫的韩翊，吃好后坐在沙发里休息，他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睡得很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妈妈……爸爸睡着了，你不要吵他……他很累……”笑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
青舞心疼地看了眼韩翊，想起他之前坐在医院过道地上就睡着的样子，去拿了条毛毯，轻轻地给他盖上。
笑笑躲在一旁，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悄悄地录下了妈妈给爸爸盖毯子的画面，画面里，青舞的手，在韩翊脸颊上的创口贴处，轻轻地抚了抚……
——
韩翊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他有点懊恼，一眼看到了坐在餐桌边，拿着笔记本电脑，正敲打键盘的青舞。
“笑笑呢？！”他不悦地问，“你怎么不叫我？！”
青舞合上笔记本，看着一脸不善的韩翊，“你睡得太沉了，笑笑不让我叫你。笑笑已经睡着了，在卧室。”
“我看，是你不想让她走吧！”他没好气道，起了身。
青舞不想跟他吵，什么都没说，只见他朝她的卧室走去，“你要干嘛？”
“我带笑笑回家去！”
“这么晚，她都睡着了！”她不放心，连忙追上前，沉声道。
“怎么，难道你想留我在你这过夜？那个法国老男人满足不了你？”韩翊冲她嘲讽道，一脸邪恶的笑。
这个混蛋！思想真够龌龊的！
“韩翊，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自己？好像你的存在就是牛郎的角色似的！”青舞对他嘲讽道，“你要带笑笑走，可以，得找个代驾司机，她睡着了，你得抱着她。”
“你没把我当牛郎，那把我当什么了？！”韩翊不甘心地问，她跟他上.床的时候，明明那么嗨！
青舞背对着他，心口一紧，“牛郎要钱的，你，是免费的。”
她永远不会对他说，在她心里，他是什么……！
韩翊气得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她，随即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
——
他们父女俩走了，这套小公寓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青舞心里莫名地很不痛快，那股惆怅感，很难受，索性继续开着电脑，试着做店铺的装修要求。
她并不是很想开店，只是想找点事做。
她活着，不该仅仅局限于女儿、局限于韩翊……
韩翊每周送笑笑来一次，来接笑笑的时候，偶尔会留在这吃饭，很少跟青舞交流，两人偶尔也能聊一两句。
“就你那点脑子，还想做生意？恐怕也就只亏不赚的份！别拿着那点拼命换来的钱，打水飘了！”知道她想开店，韩翊对她打击道。
他也知道她在巴黎杀了ISIS成员的事？
“贝先生找了专业的营销策划团队帮我。”她平静地说道，并不生气，她对开店做生意这块也很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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