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就是最后一道台阶。
往身下一看，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云和雾......
极高。
饶是江云启在修真界待了这么久，御剑飞行了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高空。
此时都有些腿脚发软了。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殷无绪。
殷无绪就站在他的旁边。
见他看过来。
并没有说话。
而是直接抬脚，迈了上去。
然后，在江云启的注视下，那人原地消失了。
江云启：“？？？”
我勒个去。
好一个大变活人。
他眼睛瞪得老大，还在懵逼中。
殷无绪的声音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江云启瞬间回过神。
也明白面前是有个结界的。
当即小声的哦了一声。
也迈开步子走了上去。
果不其然，脚踩到的地方，是结实的地面。
不是空荡荡的虚无。
眼前亦是白光一闪，豁然开朗。
我勒个去......
江云启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天空之城......
还是金碧辉煌的天空之城。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金色的建筑物，是佛宫，佛殿。
同时空气中烟雾缭绕，像极了传说中的仙境。
所有人都在烟雾中穿行。
脚下踩着的，是云朵，这是一座，坐落在云端上的城池！
无数的佛像或多或少，屹立在凡尔城的各个角落，神圣祥和。
许是被这祥和宁静的气氛给感染，来往行人的面上都带着淡然，和浅浅的笑。
江云启看傻了眼。
抬起头，这才发现，悬在半空中的，是一块纯金色的被白雾交织围绕着的一块牌匾。
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凡尔城。
江云启跟着殷无绪，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多秃头僧人他们的头上都有一个淡淡的光圈。
宝相威严。
从江云启的身侧过，江云启都有一种想要跪下去磕几个的感觉。
突然，前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似乎有人在争吵。
江云启有些意外。
顺着那方向看去。
四周已经围满了很多人，也有人开口劝慰道：“清真道人，这位施主是无心的。”
江云启：“？？？”
什么道人来着？
清真道人？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是沈梦真的师尊，仙主的死对头清真尊者。
江云启果断地拉住了殷无绪，眨了眨巴眼睛道：“无绪大哥，我想去看看。”
殷无绪并不想凑热闹的，步子都已经迈开了。
衣袖上的拉力让他停了下来。
他低下头去，看着那人扯住他衣袖的修长手指。
“没什么好看的。”
江云启闻言，那明亮的眼睛骤然暗淡了下来。
但是拉住殷无绪的手还没有放开。
在这里遇到清真尊者就是缘分啊。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殷无绪又看了那人一眼。
眸子深了深，终究是道：“走吧。”
江云启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和清真道人擦肩而过。
没想到殷无绪是径直钻进了人群中。
江云启：“？？？”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无绪。
这才知道，那人说的走吧，是去凑热闹。
不由得，江云启的瞳仁微微动荡，里面闪烁着细碎但是明亮的光。
呆呆地看着殷无绪。
殷无绪这人······
刀子嘴豆腐心啊。
等钻入了人群中，江云启才看到是出了什么事情。
清真道人头发花白，此时正持着一个白色的拂尘，怒目看着对面的一个修士。
地面上是一个粉碎了的玉盏，似乎是被摔碎了的。
而清真道人对面的那个修士正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碎片，一脸的吊儿郎当。
他冷冷地开口道：“这东西能值多少钱，我赔给你不就好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清真道人被这几句话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江云启再度看了一眼那玉盏的碎片。
好像是个普通的玉盏，也并非灵器。
清真道人苍老的声音继续道：“我告诉你，这东西是无价的。”
那修士的脸色一变，紧接着是不屑。
“一个凡品，能有什么无价的？”
这一次，清真道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殷无绪就先开口了。
殷无绪的声音很冷。
“凡品怎么就不能无价了？”
“若是已故之人送的物件，睹物思人，物便是人。”
“千万灵晶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不能。”
殷无绪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云启亦是呆呆地看着那人，知道那人是想到了他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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