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谁的？”顾景辰的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地狱深处，不带一丝感情。
他死死地盯着程馨，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剖开。
程馨瑟缩了一下，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所以那天晚上……我没有碰过你？”顾景辰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雹砸在程馨的心上。
程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是……不是你的……”程馨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见。
“是谁的？”顾景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愤怒。
程馨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不说？”顾景辰冷笑一声。
顾老爷子见状，朝身后摆了摆手。
“把东西拿上来。”
一个保镖立刻上前，将一份文件袋递给了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和资料，扔在了程馨的面前。
程馨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头像，赫然就是徐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如同死灰一般。
“徐强？”顾景辰的目光也落在了照片上，眉头紧锁。
资料上详细记录了徐强的个人信息，以及他与程馨的过往。
程馨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
徐强是债主派来收债的，在收债的过程中，他看中了程馨。
债主逼迫程馨去夜总会上班还债。
徐强以保护她不被其他人侵犯为条件，要挟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程馨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被侵犯的命运，与其被很多人侵犯，不如选择徐强一个人做保护伞。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徐强的？”顾景辰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厌恶。
程馨低着头，没有说话，默认了。
她紧紧地攥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顾景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恨。
他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放弃一切。
结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一个傻子一样。
“滚！”顾景辰厌恶地别过头，“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这种骗子！”
程馨的眼泪决堤，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两个保镖死死地钳制着她，不让她靠近顾景辰。
“放开我！”程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保镖的束缚。
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跪着来到顾景辰面前。
“辰哥哥……”程馨哭得梨花带雨，紧紧地抓着顾景辰的裤腿，“对不起……我真的太爱你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啊！”
顾景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别继续伪装了……”顾景辰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都不知道你嘴巴里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该怎么信你？”
程馨哭得更加激动了，她拼命地摇着头，想要解释。
“不是的，辰哥哥，你原谅我！”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老爷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听到程馨的话，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程馨，你说的是三年前的那个雨天吧？”顾老爷子语气冰冷，“景辰出事那天？”
“救景辰的明明就不是你！而是柠柠！”
顾老爷子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病房里炸响。
程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顾景辰也愣住了，他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老爷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爷爷，怎么可能是柠柠？”顾景辰的声音颤抖着，他下意识地反驳道。
他想起之前调查秦语柠的资料时，她和程馨都错过了那场考试。
这怎么可能？
难道……
顾景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
顾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沉重的叹息声仿佛将他身上的力量全部抽离，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憔悴。
“景辰啊，其实爷爷早就对程馨起疑了。”顾老爷子缓缓开口说道，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忧虑。
“而且，我也早就暗中派人去调查过她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回忆起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只是......”他又一次重重地叹气，“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我们顾家的骨肉，所以爷爷才一直犹豫不决，有所顾虑啊。毕竟，这可是顾家长孙的母亲，容不得有太多的污点存在。”
说到这里，顾老爷子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这个女人，她有着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自己还曾经在夜场做过兼职，甚至跟地痞流氓谈情说爱！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雇凶杀人！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件都是见不得光、无法摆到台面上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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