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叶暖阳站在乐乐的房间里，准备给他整理衣柜。三天后就是商家的家宴，张妈说需要给乐乐准备一套新衣服。
"叶医生，这些是乐乐以前的衣服。"张妈拿来一个纸箱，"您帮忙看看哪些还能穿，哪些该收起来。"
叶暖阳点头接过箱子。乐乐去上学了，商砚辰也一早出门处理医院收购的事，整个房子显得格外安静。
她开始一件件整理衣服。这些小衣服都保存得很好，每一件都像在诉说着一个故事。突然，一个信封从一件外套口袋里滑了出来。
"这是......"她下意识地想捡起来。
张妈眼疾手快地要去抢，但还是晚了一步。信封已经在掉落时打开，几张照片散落在地上。
叶暖阳愣住了。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个婴儿，看背景应该是在医院。女人虚弱地靠在床上，怀里抱着孩子，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男人站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他们。
"这是......"
"不该看的别看！"张妈慌忙去捡照片，但一张照片已经落在叶暖阳手中。
这张照片的背面写着一串数字：-RRDN。
"张妈。"叶暖阳冷静地说，"这是乐乐的亲生父母吗？"
张妈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不是！这......这是别人的照片，一定是不小心混进来的。"
"可是这个日期......"叶暖阳看着数字，"不就是乐乐的生日吗？"
"叶医生。"张妈的声音带着恳求，"求您了，这些事不要再问了。要是让先生知道......"
"知道什么？"商砚辰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两人同时转身，看到商砚辰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先生，我......"张妈吓得跪下来。
"出去。"商砚辰说。
等张妈离开，他大步走到叶暖阳面前："把照片给我。"
叶暖阳没有动："商先生，这些照片是不是能解释乐乐身世的秘密？那个男人，是不是......"
"我说，把照片给我！"商砚辰的声音陡然提高。
叶暖阳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隐瞒？乐乐有权知道真相。"
"你以为你懂什么？"商砚辰冷笑，"叶医生，不要以为自己是乐乐的医生就可以过问商家的事。"
"我不是在过问商家的事。"叶暖阳说，"我在关心一个孩子的健康。您难道没发现吗？每次提到父母，乐乐的病情就会加重。这种心理负担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康复。"
商砚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稍缓："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把照片给我。"
"照片可以给您。"叶暖阳说，"但请您记住，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与其让乐乐从别人口中知道，不如......"
"够了！"商砚辰打断她，"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再追问，就请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夺过照片转身离开，皮鞋跟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叶暖阳站在原地，回想着照片上那对夫妻幸福的笑容。那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但眼神中的温柔和慈爱是那么真实。而女人......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张脸。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陆行之的短信："查到一些事，现在方便通话吗？"
叶暖阳回复："不方便，晚点联系。"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商砚辰虽然表面强硬，但那一瞬间的动摇她看在眼里。这个秘密一定不简单。
下午，乐乐放学回来。叶暖阳照例给他做检查，发现他今天特别兴奋。
"叶医生，你知道吗？我今天在音乐课上弹了《月光》！"
叶暖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是吗？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乐乐说，"我在储物室里发现了一本乐谱，上面还有笔记......"
"乐乐！"张妈突然出现在门口，"该吃药了。"
乐乐立即噤声，乖乖去吃药。叶暖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晚上，她趁着查房的机会，仔细观察乐乐的房间。在书架的最里层，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相框，但里面的照片被取走了，只剩下背面写着几个字：
"To my beloved son, forever."
字迹娟秀优雅，和照片背面的数字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正研究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叶暖阳赶紧把相框放回原位。
"在看什么？"商砚辰走进来。
"没什么，就是整理一下书架。"叶暖阳说，"对了，后天的家宴，乐乐需要准备什么？"
商砚辰看了她一眼："不用准备什么，到时候会有人安排。"顿了顿，他又说，"关于今天的事......"
"我明白。"叶暖阳打断他，"您不想说的事，我不会追问。但是商先生，有些秘密会比真相更伤人。"
商砚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时候，保护也是一种伤害，我知道。但是叶医生，不是所有的真相都适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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