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尊！Merry Christmas！”
段落落穿着红白色的短毛衣，露出细腰和肚脐，下面是红色的圣诞款短裙，搭配小靴子，表情灵动可爱。
少女本该有的纯真无邪，夹杂着即将成人的娇艳妩媚。
厉霆尊下意识的抬起手。
想摸摸她的脑袋，和以前那样。
神色恍惚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摊开的掌心握紧，最终变成屈指弹了下段落落的额头。
她吃痛，撅起嘴唇抱怨：“疼！”
厉霆尊短暂的恍惚，片刻恢复了正常，薄唇抿了抿：“疼就对了，没礼貌。”
整个港岛，敢直呼厉霆尊大名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段落落是其中之一。
换作别人，早就被骂了。
“小叔叔，你还要加班啊，外面很热闹，不打算出去一起逛逛吗？”
“不打算。”
厉霆尊淡淡的回应，上下打量她的穿搭，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下意识的做了个不太冷静的小动作，整理了一下抵住喉结的领口。
“穿得什么衣服？回去换了。”
男人的眼神平静幽深，乍一看只能窥见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实则瞳孔之下蕴藏了暗流。
裙子太短，露出少女纤细美好的长腿。她发育得极好，腰很细，用盈盈一握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这是厉霆尊亲自用心血浇养的小玫瑰，她的身上哪儿哪儿，都会有他厉霆尊的影子。
段落落年纪轻，没经历过情情爱爱方面的风月，根本察觉不到厉霆尊平静眼神下的暗潮汹涌，以为小叔叔是真的不喜欢她身上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嘛！当季新款，还是限定的，sa好不容易通知我有货，不好看吗？”段落落苦恼的揪了下裙摆，自顾自在厉霆尊跟前转了一圈。
死嘴，快说好看啊！
“好看。”
厉霆尊那张老嘴不听话，不受控制说了实话，停顿了三秒钟又改口：“但不适合你，你穿不好看。”
段落落笑容一僵，但她不在乎厉霆尊的打击，踮脚搂住他的脖颈：“没事哒没事哒！反正不是穿给你看的，你年纪比我大几轮，不理解年轻人的潮流，我理解。”
不是穿给他看的？
那是穿给谁看的？
想到街头那些骑摩托、玩赛车的黄毛公子哥，厉霆尊一阵头疼，扯下段落落搂住他脖颈的手，烦躁的轻轻推开：“是，我年纪大，不喜欢过你们年轻人的节日。段女士自己出去玩，我要继续工作。”
哟，给港佬整得生气了。
厉霆尊面无表情，避开段落落拽他袖子的小手，绕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文件一副醉心工作无法自拔的态度。
段落落收敛了一些，背着双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身凑到厉霆尊耳边，吹了一口气：“谁说阿尊老？我们阿尊一点也不老！二十八岁七分熟，刚刚好。”
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发烫变红。
唇角不自觉挂上笑意，放下文件捏住段落落的耳朵：“没大没小，把我当成西餐厅的牛排了，还七分熟？”
段落落俏皮的露出小舌尖做了个鬼脸，拍开他的手：“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这个小蛋糕是我亲手做的，知道你不喜欢甜，甜度只有三分。”
小跑到门口的柜子边，捧着小盒子放在办公桌上，半透明的蛋糕盒里装着其貌不扬的圣诞树蛋糕，奶油有点化开了，看上去丑丑的。
“完噜，草莓尖尖塌了……”段落落咬了下指尖，为难的嘟囔。
“你亲手做的？”厉霆尊眉眼间的温柔再也掩饰不住，指着圣诞树笑道，“嗯，确实丑。”
段落落气急败坏的去抢：“哦，厉先生只吃米其林，我做的入不了您的眼，拿走了！”
手腕被男人握住，厉霆尊拉出蛋糕下面的屉纸，霸道地说：“给我的就是我的，休想再拿走。刚好我没空吃晚饭，胃有点疼了。”
十个霸总，九个胃病。
一听厉霆尊胃疼，段落落立刻撒手。
“那你快吃，它长得不太行，但很好吃的。”段落落用力的点头，像是在说服厉霆尊。
厉霆尊拆开叉子尝了一口，挑眉夸赞：“嗯，好吃。”
也许是没吃晚餐的缘故。
厉霆尊觉得段落落做的蛋糕，竟然比高级餐厅订做的还要好吃。
在段落落的注视下，他几分钟吃完那棵歪脖子圣诞树，捞起椅背的西装，搭在段落落的肩膀上，裹蝉蛹似的把她拢过来。
“时间来得及，我亲自送你回去。”
“不用，我有司机。衣服你自己留着，外面温度也不是很低。”
港岛的冬季并不冷，所以不需要穿的太严实。
段落落想扯下西装还给他。
厉霆尊牵住她的手，不容抗拒：“穿着，落落，别让我操心了。”
眉宇间的疲惫不假。
段落落心疼的同时，偷偷低头嗅了下西装的味道，淡淡的大地香水，夹杂着男人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后调，是记忆里最熟悉的小叔叔味道。
厉霆尊的私人座驾，后排摆放着存放酒品的冰柜，还有一台工作笔记本。
上车后，他打开笔记本工作。
段落落坐进旁边懂事的没去打扰。
中途，厉霆尊的私人号码打进来几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直接调成了静音。
“谁呀。”段落落随口一问。
“没谁，合作伙伴。”厉霆尊没有骗她，协议婚姻方面的另一半，对他来说和合作伙伴没什么区别。
车子抵达太平山的别墅。
厉霆尊目送段落落的背影消失在花园，提醒司机可以开车回公司了。
路上，他打开手机，给合作伙伴何琮贤回了电：“何小姐，有事？”
何琮贤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离开宴席走到阳台，轻笑几声：“厉总，例行公事不要紧张，要不是我父亲逼我联系你，你以为我愿意花时间浪费精力？”
厉霆尊没说话。
他话少。
偶尔面对段落落才比较唠叨。
何琮贤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一坨长相不错的金棉花上。
—
落落和港佬会另外开一本新的。
名字我都想好了。
安排港佬追妻火葬场，我已经可以想象落落心态成熟后，离开了港佬一段时间，回来和港佬极限拉扯，然后把港佬训成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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