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我说完。”方令舟摆了摆手，打断项小满的话，继续说道，“可我万万没想到，贺氏商行还真愿意拿钱赎人。”
“另外，那几个管事对待东家的态度也让我起疑，根本不似寻常生意人那般尊重，而是透到骨子里的谦卑。”
“我当时就命人暗中调查，后来让我发现，那位备受尊敬的大东家，在一个小辈面前，居然比那几个管事对他还要恭顺。”
方令舟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项小满：“小家伙，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项小满知道方令舟口中的小辈是指赫连良平，想了想，又问：“仅凭这个，你就敢断定赫连家的身份？”
“当然不是。”方令舟笑道，“我只是又让人请来其中的一个管事，问了他一些问题。”
“不可能！”项小满怒喝，“那几位管事对赫连家忠心耿耿，就算死也不会说出他们的身份。”
“哈哈哈，忠心耿耿？小家伙，你太天真了。”方令舟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很久才止住笑声，直视项小满，“人都是矛盾的，不论是认知还是感受，随时都受着环境的影响，而不管做出的任何选择，又会被这些认知和感受影响。”
“而这个环境，又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方令舟的目光有些迷离，“比如那位管事，突然多了一个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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