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虎王相信这人类应该拒绝不了他的提议，毕竟他拿大悲寺做了比较。
聪明人都知道，一个新来的庙宇，想要获得香火很难。
这时候正是缺信仰的时候。
找他们南岳山群妖是最合适的，只要他们下山，吓唬吓唬那些愚民。
然后城隍庙的人下山假装‘除妖’，然后不仅获得百姓们的感恩戴德，还能获得大量的香火信仰。
这套路，他们跟大悲寺不知道玩了多少年，祖祖辈辈都在玩。
“啥……啥意思？”
然而崇虎听的有点懵。
什么合作？
但他大概也听懂了一些，就是大悲寺香火的来由，就是跟南岳山群妖合作带来的。
而现在它们也知道大悲寺换成了城隍庙，所以准备下山来跟城隍庙谈合作。
譬如怎么下山吓唬老百姓，以这种方式来获得香火。
虎王惊讶道：“你听不懂？那你进山做什么？难道找我们不是来谈合作吗？”
崇虎摇头道：“不是啊，我是来通知你们，这南岳山今后是我们城隍庙的地盘，你们这些山野精怪可以存在，但最好别闹事……尤其是下山吓唬老百姓，不然城隍庙的正义铁拳，你们承受不住！”
“……”
虎王愣住，旋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有点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谈合作，而是命令我们不得下山胡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崇虎认真地点了点头：“总之，你们跟大悲寺合作的那套，别用在我们头上，不稀罕。”
“这种靠吓唬来的香火，能精纯到哪里去？我们城隍庙只会一心一意庇护百姓，用真诚感化世人……”
崇虎的声音很大，像是在说给某些人听的。
尤其是他现在很是自傲，司天昭圣大帝怎么可能跟一群妖怪合作？
这不是在给自己和义父招黑吗？
“确定？”
虎王眼神阴翳的厉害，有种忍不住想要咬碎崇虎脑袋的冲动。
但它忍住了。
毕竟南岳山群妖还要香火，这人类只是目光短浅，没有意识到失去它们，将是多大的损失。
所以虎王决定制造点事端出来，要让崇虎后悔。
“你很快就会进山求我们的……”
虎王不再多说什么，身形缓缓朝后退下，随后没入丛林之中。
崇虎愣住，心想这狐妖脑子有病吧！
他都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城隍庙的名头都搬出来了，为什么还迷之自信？
“我会进山求你们？我倒立吃屎！”
崇虎气的不轻。
区区一只狐妖，竟然都羞辱到他头上来了，暗骂道：“敢下山，直接抄了你们的老窝。”
哼！
崇虎懒得再进山了，一群沙雕，不值得他南岳大帝浪费时间。
崇虎随后下山。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远在衡山城隍庙的陈默。
陈默听了崇虎的汇报后，先是错愕，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怎么了？”
在给陈默捏着肩膀的秦佳怡，好奇地问道。
她记得梦里的一些场景，好像每天陈默写讼状累了，自己就会给他捏着肩膀。
陈默轻笑道：“南岳城隍庙那边，崇虎遇到了一只虎妖，说要跟城隍庙合作，它负责下山吓人，城隍庙负责去假装镇压他们，骗取百姓的香火。”
“崇虎这人还算正直，拒绝了那妖虎的提议，但那妖虎却威胁崇虎，说会让崇虎进山求他们的，所以我才说瞌睡来了有枕头。”
秦佳怡叹了口气：“还是没弄明白……”
“……”
陈默刮了下秦佳怡的琼鼻，道：“那是因为这虎妖回去后，肯定会率领南岳山群妖下山，去吓唬山下的百姓。”
“而他们认定南岳山城隍庙就只有崇虎几个人，根本招架不住。”
“而他们一旦吓到了百姓，而城隍庙却没有出手拯救，那么百姓就会将责任归咎到城隍庙头上，让本就没有香火的城隍庙雪上加霜。”
“但是那虎妖肯定不会想到，它们不仅伤不到一个百姓，还会成为城隍庙众仙家的掌下冤魂，反而让没有香火的城隍庙，徒增香火。”
陈默这次说的非常透彻，秦佳怡总算听明白了，眼中的惊讶和崇拜根本掩饰不住。
“那你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好像剧本都被你安排了一样……”
秦佳怡觉得陈默太自信了，他怎么就料定事情会按照这个结果走。
假如那群妖怪不下山呢？
那岂不是全盘预料失败。
“你还真说对了，剧本我都给它们安排好了……”陈默笑了笑。
自信源于对一切的掌控，以及对妖性的了解。
“你也按累了，换我来……”
陈默转身看着秦佳怡，“坐下，把腿伸出来。”
“啊……干，干什么？”
秦佳怡脸瞬间就红了，但还是乖乖的将大长腿伸到陈默的腿上，羞涩的捂着脸，感觉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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