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峰见那位翻译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叹息，才发现索西亚作为翻译的可贵之处，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她一样精通多国语言。
“你好，中国的小伙。”
没想到，那位教练反倒自己说出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微笑着做自我介绍道：“我是外卡赛区HS战队的主教练，努尔哈根，大家都叫我努马，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李明峰大是诧异，与这位精通汉语的外卡教练交流起来。
不过虽说这位努马教练精通汉语，但对中国的许多事似乎都一知半解。
他就绕有兴致地问李明峰：“中国人是不是都是无神论者？听说你们没有属于自己的信仰。”
针对这个问题，李明峰借用了一段网友的回答解释道：“相比说我们是无神论者，泛信仰才更准确，我们信的东西很多，非常实务，哪种有用信什么，归根到底，我们相信，神是为人服务。”
努马轻轻摇头道：“这与没有信仰又有什么区别？”
李明峰挠挠头，不解道：“这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没有虔诚的信仰，怎么去追逐信仰背后的真理呢？”
李明峰眉头一挑，这位外卡教练什么意思？明明他是想好好交流一番，反倒被人用“真理之辩”教育一顿。
东扯西扯的，还上升到民族信仰，能不能扯点有用的？
信不信他在拳头上写下一句，“辩友你好，这是我方论证”！
“而且……”
努马教练话没说完，他凝望着窗外，似是在回忆什么，“在我们那里，曾经兴起一种宗教，他们也是一群无神论者，以无神论为基础发展信徒，信奉虚无的信仰，我们称其——
‘虚空教会‘。”
李明峰心里一震，这个名字，许久没出现，他都差点忘了。
“只要是没有信仰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虚空教会应该早已盯上你们那里，缺乏信仰的国度，将成为邪神的温床。”
努马教练如此断定，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微笑意，似乎想看到李明峰难以置信的惊恐状。
李明峰的确有些难以置信，但却不是因为“虚空教会”的事。
一个战队教练，该聊的正经事不聊，反倒扯些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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