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发少女听到她的回答，露出灿烂的笑容。“出色的。那我们就出发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走出了森林，开始进入山间道路。虽然马车很小，但是很舒服。座椅内衬有羽绒垫，靠背足够柔软，可以防止偶尔的颠簸。
康妮坐在座位中间，面向前方，一腿交叉在另一侧，亨丽埃塔和艾伦卡则坐在另一侧。
亨丽埃塔本来想对她亲爱的朋友说点什么，但刚要开口，她就失去了勇气，一次只能发出一个音节。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开始做点什么了。
「你、你穿的长袍真漂亮。什、你在哪里买的？”
“这是我让 Planthorne's Fineeries 的老人根据我的设计定制的。”
“但、但是他今年的名额不是已经满了吗？” 感觉到康妮似乎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放松下来。
康妮每次下单的时候，都记得老爷子热情的眼神。“真的吗？我还没注意到。”
“那这样……很好。普兰索恩的工作甚至连国王本人都称赞不已，”她补充道。“你为舞会准备了礼服吗？”
“礼服？我没有。反正我也没打算去。”
“但你是贵族，康妮。你该走了。尤其是在水之少女成人仪式前夕！” 女孩有些尴尬地说道，几乎要尖叫起来。她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流口水。“我的意思是，我明白。看来米凯尔王子和格莱斯顿女继承人都会在其中。可、可是不到一个月前你还说很期待啊！”
康妮扬起一边眉毛？“我做到了？或许。但现在，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她雇用了我。没有其他的。”
“嗯？”
阿伦卡表现得很腼腆。“我知道……你吗？我想……我忘了。这……毕竟只是一场派对。”
“好吧，”康妮带着讽刺的微笑向少女问道。“为了你的荣誉，你想让我来参加聚会吗，少女？”
“那……那真是……太棒了。”蓝发少女说道。她的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开个玩笑。”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我认为我不适合那个……僵硬的活动。我宁愿和伊鲁姆卡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接受一些训练。”
康妮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你变了，康妮，”亨丽埃塔虚弱地笑了笑。“前者你会坚持穿着盔甲并随身携带剑。而且你不会和不纯的种族之一成为朋友……”
刚要说话，康妮就怒吼了一声。“我知道你对黑暗精灵的担忧，亨丽埃塔。我知道为什么。我希望坐在前车厢的那个讨厌的家伙会这么说。但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毒气。“……不会那样谈论伊鲁姆卡。”
亨丽埃塔小声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但随后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康妮，我会害怕的。”
“什么？” 康妮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怒气也随之消失了。
“康妮……”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的实力。我们已经是很长时间的朋友了，康妮。请原谅我这样说……你并不坚强。不是这样的。能击垮我们的绑匪，既能击败教会骑士，又能击败卡伦迪亚，还能杀死一名有名恶魔，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女顿了顿，一直盯着她的绿发少女眼眸上方的眉毛微微眯起。
“你真的是……康妮吗？还是你是某个利用她身体的幽灵？” 她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有幽灵占据死者尸体作恶的故事，所有朱纳维尔的信徒都对此耳熟能详。
“非常切题，不是吗？” 康妮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她已经为这样一个问题准备了答案。她知道迟早，那些认识科妮莉亚这个不合群的小东西的人会问这个问题。你至少有一个人爱你，科妮莉亚，你这个可怜的东西。可悲的是，你没有机会理解这一点。
“我是康妮，”她开始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分享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当你说起王子的名字时，你的眼睛闪闪发光。但我确实变了。” 康妮温暖地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开始质疑。我的命运。我的困境。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世界是这个样子。所以，我质疑。我顿悟了。”
“开明？” 水之少女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没有天使。没有像童话故事中那样突然爆发的光芒。我只是……开悟了。我起身。并做了我必须做的事情。最后我决定了。”
康妮倾身向前，笑容诡异地似乎让他们的颈背颤抖。
“我决定不再做梦了。”
说完，她向后靠了靠，留下两人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话。
对于这简单的话语，亨丽埃塔和艾伦卡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事实上，眼前的康妮并不像亨丽埃塔记忆中的那样。她有一种神秘和危险的气息，与她认识的那个笨拙而诚实的朋友截然不同。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平静的傲慢和自信。即使坐着，她也散发着尊严。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带着一种低调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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