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爷愣了一下：“小非，你怀疑王君与女厨有染？”
莫言非一笑，“你不是说女厨很年轻吗？这种事，不是不可能。”
徐三爷有些犹豫，“不至于吧。”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既然王君回到家时，饭菜已经摆上桌，那是由谁来摆的？”
“当然是女厨啊。”
莫言非笑了笑。“西红柿汤是一人一碗的，如果是女厨摆上桌的，那下毒的人，只能是她。”
徐三爷深吸一口气，“对啊，只有这个汤，是分开喝的。”
莫言非接着说道：“医生询问女厨时，女厨紧张是正常的，可过于紧张就说明她在害怕了。”
徐三爷点头，“有道理。”
莫言非淡淡地说：“因为没有看到他们本人，我只是简单的分析，我不见得准确。”
徐三爷笑道：“小非，你又谦虚了。”
“不，我这不是谦虚。”莫言非解释道，“所有的案件推理，依靠的都是证据，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说的这些都是揣测，做不得准的。如果想破解这个案件，需要从女厨着手，查出她与王君的真正关系。”
徐三爷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要开始怀疑那女厨了。”
莫言非有些忧伤的说：“女厨很可能是被王君利用的。”
徐三爷思索着：“有道理，如果不是为了王君，她怎么可能会杀沈红。”
徐三爷一拍沙发扶手，“这年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开始还想请你替王君申冤呢，可仔细想想，他妻子的死肯定与他有关。”
莫言非盈盈一笑，“三哥，你想明白了就好。”
“想明白了。”徐三爷看向张四爷，“宗泽，现在也快到四点钟了。我请小非，咱们去圣香园喝两杯怎么样？”
张四爷面无表情，“谢谢三爷的好意，我晚上还有事。”
莫言非嫣然一笑，“宗泽有事，我和三哥不太方便啊。”
徐三爷没心没肺地说道：“没事儿，我叫上何四爷和韩小姐。”
莫言非瞟了一眼张四爷，对徐三爷说：“这样不好吧。”
“大家都是熟人，有什么不好的。”徐三爷说道，“你当年扎着两个羊角辫的时候，就跟着我们混吃混喝。现在长大了，怎么还腼腆上了。”
莫言非呵呵地笑道：“三哥又取笑我。”
徐三爷摆手，“不是取笑，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性格，想要什么直说，不像那些姑娘，整天装着清高。”
莫言非笑了笑，“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我想装清高，也高不起来啊。”
徐三爷还想说话。张四爷说道：“三爷，我和小非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对于张四爷这种直白地驱赶，徐三爷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这样就改天的，小非，改天你想吃什么告诉三哥。”
莫言非开心地点头，“哎，就这么说定了。”
徐三爷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们忙，不必送了。”
张四爷当然不想送这缺心眼儿的徐三爷，可莫言非要送。
张四爷沉着脸把徐三爷送出恒晟商行。
莫言非与徐三爷挥着手，等汽车走远，才转身走回商行。
张四爷面沉似水，走回办公室后，回手把门关上，“他是你哪门子三哥？你左一声三哥，右一声三哥的，叫得这份亲。”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以前不都是叫他三哥么。”
“我今天叫他三哥了吗，我现在叫他三爷。”
“我知道了，我下回改。”莫言非坐到沙发上，开始吃山楂罐头。
张四爷长吁一口气，“你以后长点心，别管谁都叫哥，我们家有哥。”
“是！”莫言非应了一声，紧绷着脸，一口一个地吃着山楂。
张四爷看了一眼莫言非的表情，“别只吃山楂，你吃点桃子。”
莫言非眼皮都没抬，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吃着山楂。
张四爷敲了敲茶几，“你长能耐了？”
“我不是没答应跟徐三爷去圣香园嘛。”
张四爷懊恼的说：“可你想去。”
“没错，我是想去。”莫言非不在意地说道，“我也想去那些所谓的花天酒地瞧瞧。”
张四爷正色说道：“等你成了寡妇，你再考虑吧，只要我还活着，你想都不别想。”
莫言非终于抬起头，“你不希望我去，为什么你还要去那些地方？”
张四爷反驳道：“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莫言非一挑眉，“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吗？”
“男人可以在酒馆里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大家最多说他是风流成性。女人可以吗？如果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毫无疑问会招来别人的唾弃。”
莫言非审视着张四爷，“只要是男人，都希望自己能风流成性是吗？”
张四爷皱了皱眉：“你平时看点书行么，风流成性是贬义词，你不要把我跟他们放在一起。”
莫言非一抿嘴，放下勺子，起身往外走。
张四爷也站起身，他一把拉住莫言非，“你没完了是吗？”
莫言非瞪着张四爷，“既然我跟你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你别闹了，我们尽快成亲吧。”
莫言非长吁一口气，“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我不是担心你不娶我，我是受不了你碰别的女人。我不是大太太，我不能对你在外面做什么不闻不问。”
张四爷握紧莫言非的胳膊，“我做事一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不用想太多。”
“你对得起良心，可你对不起我。”莫言非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张四爷看着莫言非一阵心疼，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褚锦凤哭过一次之后，莫志远就改邪归正，不再晚归了。
他搂住莫言非，“别哭了，我从今以后不会碰别的女人。”
莫言非的头靠在张四爷的肩头，哀怨的说：“我跟徐三爷多说了两句你都不高兴，你跟小白玉坐在一起，你想想我的感受，我没打你，已经是忍了很久了。”
张四爷忽然想笑，“那你打我出出气吧。”
“你还笑。”莫言非说着开始捶打张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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