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展开笑颜，神色一如既往的包容和蔼。
与此同时，盛大的力量包裹住他，那一顶象征着渊博的学士帽，那一身神圣不容亵渎的白色神官礼服，悉数改变。
素来普通、黯淡的木质法杖焕然一新，形状好似自然中的任意一棵树，碧绿莹润，散发着生机。
他的衣着同样象征意很强，素白的丝绸之上元素杂糅，源于远古时代的《山海经》，标志着欧洲文艺复兴的《神曲》，代表了古埃及文明的宗教壁画......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满意。”
祂笑了笑，音色有种莫名的韵律，让聆听的人感觉近在眼前、又像远在天边：
“我很满意你的选择，你没有选择任何一项，却又选择了每一项。
感谢你带来的未来。”
直到话语停息，白光莹久久没回过神。
在祂说话的瞬间，无数文明的剪影冲入她的脑海，一瞬间是《千里江山图》，下一瞬又是梵高的向日葵；
又像有无数人在她脑海中说话，有的人吟着“黄河之水天上来”，有的人喟叹着听不懂的语言。
祂说的那些话全被压在杂乱的声音之下，一点都听不清。
白光莹揉了揉额角，拨开脑海中横冲直撞的文明，努力理清思绪。
她抬起头，像往常一样语气自然：
“你刚刚说什么？”
风儿吹过。
可是，银杏树王底下只有白光莹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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