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二十多年，一个叫深秘.....的国家出兵攻占了夜惖国，从此夜惖国就亡国了。”
徐业术说完这句话后啃了几口包子，喝了一杯酒，而坐在对面的张土德则注意到了他在说深秘这个国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恨。
“徐兄，不急，你先吃点东西再继续说。”
这时张土德对徐业术的称呼也变了，等到徐业术将自己那边的包子和面吃完，又喝了几杯酒后，这才继续说话：
“要说夜惖国亡国也很正常，虽然它立国之初跟周围的国家相比，也算是强国，但之后的国主不思进取，没有用心治理国家，而是把希望放在夜惖身上，派人到处寻找这个神兽，最后夜惖没找到，国家也亡了。”
徐业术说这些的时候脸色十分平静，似乎张土德之前看到他那样子只是错觉而已。
“那夜惖真的存在吗？”
张土德问道，他现在就想知道那夜惖是否真的和他那边世界的初民有关系。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神兽夜惖只是夜惖国的传说而已，也没有人真的见过，相传那国主祖先所在的古国就是因为夜惖突然消失了，这才亡国的。
有意思的是那个古国的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反倒是夜惖这个名字还被人记得。”徐业术说着，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打了个嗝，然后对张土德说道：
“张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张土德又问了徐业术一些关于夜惖国风土人情的问题，徐业术都给张土德回答了，但其中都没有和夜惖有关的线索。
见张土德没有什么想问的，徐业术便站起身拱手说道：
“多谢张兄请了我这顿酒，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嗯，徐兄客气了。”张土德也站起身回礼道，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从徐业术那里得到一些他想要的信息，以后有机会他会去画地山那边看看。
徐业术走出了客栈，但他还没走出多远又返了回来，对着还坐在原地的张土德说道：
“张兄，日后若有机会我会回请你的，至于那些你替我还的酒钱，就算我欠你，我会还给你的。”
张土德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徐业术刚离开座位，张土德的脑子就出现了一个猜想，那就是夜惖，无头仙这些存在会不会是去了他那边的世界？
因为无头仙的情况和夜惖的情况有些像，都是一个国家强大的存在，却突然不知去向，虽然高问说无头仙是去了仙界，但这仙界无人知道在何处，也跟失踪的夜惖没什么区别。
而这边世界的人和事物已经被证明是可以去到张土德那边世界的，比如心素和疯子医生手里的游老爷铃铛，那无头仙和夜惖有没有可能就是去了那个世界，并且夜惖被人当成所谓的初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对于张土德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的世界有两个诡异的存在，并且其中一个还和自己算是有过节。
“算了，大不了以后我想办法跑到其他世界去，反正周离师伯说过有去往其他世界的办法。”
毕竟这些只是张土德自己的猜想，并且无头仙和夜惖就算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也许祂们是去了别的地方，自己的那个世界又没什么好的，祂们去那里干吗？
张土德想明白这点以后，他就去向店小二结了账，然后搬着箱子回到了马车上，接下来他准备去城里的寺庙烧烧香，虽然他不太信这个，但这个世界诡异的东西这么多，所以还是听一下那店小二说的。
.................
“天色不早了，那就找个地方穿上这件袍子吧。”
张土德烧完香后就直接出了那秋云城，一直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这才在一座小树林附近停了下来，他准备在这里穿上那件蜕变之袍。
“丹药，你就在马车上吧，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记得不要管我，跑得远远的。”
在吩咐完丹药后，张土德在周围捡了几块木头，在一块空地上点燃了篝火，然后他脱光全身的衣服，拿出一颗阳寿丹塞进嘴里，第一次服用阳寿丹的那个感觉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做好这些后，张土德这才拿出铃铛召唤出了游老爷，在向游老爷交代了如果他死了，帮忙把身上所有的物品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及如果那件蜕变之袍有问题的话，帮忙解决它这两件事后，他就把那件蜕变之袍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张土德将袍子放到旁边，然后又拿出小润血丹和一把小刀，他将小润血丹含在嘴里，用小刀在火堆烤了烤后，开始在自己脑袋，脖子，肚子，手脚等身体各处部位制造出伤口来。
“这些应该够了吧。”
张土德划完最后一个伤口后已是满头大汗，他将自己的血弄到一个小罐子后，他就吞下了那颗小润血丹，身上的伤口疼痛缓解了一些。
接下来的步骤张土德准备交给游老爷来完成了，毕竟不多使唤一会儿游老爷对不起他那三个月的阳寿。
而游老爷也是照着张土德的命令执行，它先是把张土德的头发都剃光，然后照着那本书上在张土德全身画满了那种奇异的文字。
游老爷的效率很快，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张土德身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血字，看到所有的步骤都完成了，张土德便穿上了蜕变之袍。
在穿上蜕变之袍的那一刻，张土德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那些伤口，吸食他的血液，原本在小润血丹药效下缓解的疼痛又加剧了起来。
不过更让张土德担心的是，那件袍子在吸食足够的血液过后，跟完全活过来一样，整件袍子都蠕动起来，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像是无数的灰色虫子共同组成了这件袍子。
张土德连忙看向了一旁的游老爷，而游老爷仍在原地不动，这就说明这件袍子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他只好继续忍受。
突然，这件蜕变之袍多出来了一部分，直接扑到张土德的脸上，他的鼻子还有嘴巴都被这袍堵住了。
“游老爷快点过来呀。”
张土德这下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只好一边拼命扯开脸上的袍子，一边在心中骂着游老爷为什么还不过来，但那些袍子的力气很大，让他无法挣扎开，不久他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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