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珏松了口气。
樊帅头也不抬，说：“程学渣，你也听着。”
“诶？”程梓愿一愣。
樊帅没有看她，“这些话，是我专门跟你们两个说的。”
程梓愿觉得紧张起来。
樊珏用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看了程梓愿一眼，说：“你坐下吧。”
程梓愿：“...”她坐下了。
樊帅继续：“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樊珏和程梓愿相视了一眼对方，异口同声：“不知道。”
樊帅各看了一眼程梓愿和樊珏，说：“占着茅坑..”他停顿了一下，“后面那话，你们自己脑补。”他拿出手机。
樊珏：“哥，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樊帅：“....”他看手机。
要是放在上一世，再听见樊帅这些话后，程梓愿肯定会翻脸，甚至会比樊珏还要暴躁，但是经过‘高考’成绩的打击之后。
她认为，樊帅的话，真的比那成绩温柔多了。
“我觉得你哥说的对。”她说。
樊珏一愣：“你说什么？他说咱俩..占着茅坑不拉屎，你看他说话多粗鲁啊！”她指指樊帅，站了起来。
程梓愿：“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樊珏以为程梓愿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和她一起对抗樊帅。
可是，程梓愿既然站在了樊帅那边。
想来，她只觉得气愤。
“程梓愿，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她气的单手叉腰，看了一眼樊帅，继续：“我们虽然是差生，但是我们也有尊严，他这样践踏我们的尊严，你竟然..接受，你疯了吧！”
程梓愿看樊珏起身，自己也坐不住，站了起来，“我并不觉得他这是在践踏我们的尊严，相反，我觉得那些嘲笑我们，讽刺我们的，才算是践踏，他，”她低头看了樊帅一眼，“顶多是毒舌”
樊珏：“你有受虐症吧。”
“我..”
“你如果觉得我在践踏你的尊严，那我就是在践踏你的尊严，”樊帅悠然地看向樊珏，“这些游戏你继续玩，不过，到时候因为成绩而被劝退，你别哭。”
在樊帅说出这话的下一时间，程梓愿猛然想起，上一世高二的时候，的确有人被劝退了，那个人..好像也姓樊，只是后面的字，她忘记了。
现在听樊帅一说，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孩，那个女孩正跪在一个女人身前，嚎啕大哭。
那天，她也被找家长了，而她的情况却比那个女孩好上一些。
想着那些，她又一次看向樊珏的脸，身体一怔，心想，是她！
樊珏在樊帅说出那话后，沉默了。
樊帅：“从下周开始，我送你回家。”他站了起来。
樊珏一愣：“你送我？”她指指自己。
樊帅：“我说过，你只要给我证据，以后，放学我送你回家，不让马艳艳欺负你。”
樊珏：“真的？”
目前，马艳艳对樊珏来说，是最大的困扰。
这一刻，樊帅说出这话，她心里的那块大石也跟着落下了。
“真的。”樊帅说，“不过前提，你要好好学习。”
樊珏点头：“我会尽力。”
“把尽力这两个字，去了。”
“我会好好学习。”
“好，这是你说的，如果不好好学习，”樊帅说，“那你就等着被劝退吧！”
樊珏冷下脸，“你能不能别咒我。”
“这是事实。”樊帅说，打眼看向心不在焉的程梓愿，“...”
程梓愿：“....”她依旧沉浸在樊珏被退学的事情上。
樊珏对程梓愿的沉默，表示疑惑：“程梓愿，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难听，生气了？”
闻言，程梓愿回过神，看向樊珏，坚定道：“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你也是。”樊珏吓了一跳，指指程梓愿。
程梓愿眼神坚定：“我也会。”
随即，樊帅想起昨天程梓愿被马艳艳欺负的一幕，说：“程学渣，从下周开始，放学和樊珏走。”
“什么？”程梓愿没反应过来，仰脸看向樊帅。
樊帅瞥了一眼程梓愿，说：“没听见算了。”说着，他看向樊珏，“你把那些游戏都删了，然后把照片给我发过来。”
“你不是不要了吗？”
“发过来。”樊帅语气僵硬，绕过她朝着玄关走去。
程梓愿：“我也走了。”说着，她抬步追赶上了樊帅的步伐。
樊珏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程梓愿的背影，再看一眼电脑，心想，我真的能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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