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索对于秦帆狗一样的直觉，不再抱有任何的惊奇。
“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根绝他一路观察，秦帆对着男孩子除了刚开始的凝视还有想要动手杀了他之外，应该就没有再分去过多的注意力了。
凌和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眼神。”秦帆平静的说道。
“有光的地方，他能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光线一旦不怎么好，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就一脸迷茫。”秦帆说。
“最重要的是，我们离开之后，我在窗户边上看过，那个小女孩子和他说话的时候是打手语。”秦帆轻轻笑了一下。
江索恼怒道，“所以最后一点才是你确定这臭小子是聋哑人的依据吧，显摆什么？滚滚滚。”
秦帆将手枪塞给他，笑了笑道，“你会手语吗？”
“不还有那个小女孩吗？”江索转头看着小房子里，话音突然顿住。
“那两个小鬼呢？”江索扭头看了一圈，疑惑道。
秦帆和他叨叨叨，他都还没注意到那俩小孩跑哪去了。
“还在里面。”秦帆把自己的红外线扫描仪眼镜递给了江索，“这两个小孩都是隐身系的异能者。”
*
不然，这两个小孩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潜伏进入房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不过，也说明一点能够隐身的异能者，的确是暗杀的利器。
知道修铠是隐身系的异能者后，她就立刻明白了他们当初藏身在十五楼为什么还会被丧尸攻击的原因。
修铠为了检测他们的实力，利用他们无法感知隐身异能者的短板，将丧尸引到了十五楼。
后面凌和才会被丧尸重伤，她暴露出自己的优势，被丛眠给下令带回去。
思及此处，秦帆神色暗了暗，转头对着江索道，“你把枪给他们后，记得让他们用于九天来换。我们天一亮就离开。”
“怎么那么急？”江索说。
“再不走……我就麻烦了。”秦帆勾唇无奈道。
丛眠在她身上装的绝对有定位的东西，这家伙生怕她跑的没影儿了。
之前她来第一区都是自己临时跑出来的，回去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她呢。
*
当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三楼老久的木门被咚咚咚的敲响，牛孝文拉开门之后，看着刚到自己腰腹的两个小豆丁，侧身看了一眼几个坐在沙发上的大爷。
“那俩小孩来了。”牛孝文边说，一边侧身让两个小孩子进门。
“人呢？”秦帆看着那个小女孩子问道。
“在他家里。”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但是声音却是意外的清脆。
男孩子直直的看着秦帆，伸手扯了扯身边女孩子的手，那个女孩子心领神会，看着秦帆道，“哥哥说，你们答应给的枪呢？”
“江索，你没给？”秦帆问道。
“还没，这不是怕他办不妥吗？”江索把枪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男孩子抱住枪，然后拉着女孩子，环顾了几人一眼。
“哥哥说，带你们去。”小女孩说。
“你和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凌和问道。
男孩子在前面走，听不见凌和的问题，小女孩子思考了一会儿，才脆生生答，“我叫娇娇，哥哥叫以生。”
*
几人踩着细碎的脚步声很快穿过了幽暗的巷道，最后停在了一栋家属楼前。眼前的家属楼比他们之前住的那地方好一点，但是依旧显得破败不堪。
走进五楼右边的那套房子里，秦帆看着两个孩子轻车熟路的将门推开，然后指了指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的于九天。
楼宝辞上前，伸手戳了他的胳膊一下，完全没有反应，伸手探在于九天的颈动脉处，转头看着秦帆点了点头。
“把人背走。我们撤。”
秦帆侧身让开位置，反正她是不想背一个死沉死沉的男人。
牛孝文不愧是队内的力气担当，相比于凌和那种看起来一折就断的身材，实在是太孔武有力了点。
江索站在墙边当壁画，此时偃旗息鼓，楼宝辞好笑的瞅了他一眼，啧啧了两声，便是再没有下文。
几人前前后后离开房间的时候，秦帆忽然回头看着两个站在墙角的小孩，突然想起修铠那张十分欠扁的脸，然后再次审视了一下两个小孩。
她走到两人面前，忽然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娇娇转头看着沉默的男孩子，手里飞快的划过几个动作，男孩子才把目光转向她，然后回以手语，再由小女孩子转述给她听。
“哥哥问，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绑走于先生？他是分区里的很厉害很好的人。”娇娇说。
秦帆看着两个小孩，勾唇道，“军人。你们于先生和我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我要带走他回去给我当兵。”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不知道等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那个男孩子突然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的推了推身边的女孩子站在秦帆面前。
那个小女孩突然就哭了，“我不要离开，我要和哥哥一起。”
“你们让哥哥一起去好不好？”娇娇苦着说道，“哥哥没有我，别人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我没有说他不能去。”秦帆眨了眨眼睛。
野战区里有一个脸盲，难道还装不下一个聋哑人，这男孩子并不笨，即使听不见说不出来，但是眼神却绝对不会骗人。
这孩子……可塑。
原本大大的眼睛还噙着眼泪珠的小女孩忽然打了个嗝，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又嗝了一下。
“真的？”
“走吧。”
秦帆站直了身体，带着两个小孩走到楼下的时候，江索已经开着越野车停在了街口，他从车窗伸出脑袋看着秦帆还有她身后的两个小萝卜丁，奇怪道，“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出来一趟，给你装备了一个队友，我得带点礼物回去。”秦帆笑的狡黠，让江索恶寒许久。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凝眉道：“带不下那么多啊，我们大人都六个，再加两个小孩，坐在车胎上吗？”
他们“换来”的这辆军用越野车是标准的四人座规模，做六个人的确很勉强，再加上两个小孩子，的确是个问题。
“我们要不要再找一辆车，这种地方找个车改装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江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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