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只觉得一阵火热的气息从心头直直的往上冒，薄慕寒低着头在凝视着着她，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挑。
她以往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十分的冰冷，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近人情。
但是此刻，却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就是他世界的全部。
“当然了，我不想你想谁啊？”她扯了扯嘴角，后退一步。
不能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实在是太充满诱惑力了。
顾长欢默念一声“色即是空，”再次抬起头来，眼睛里是充满了清明。
浅浅的目光就像是清澈的水波，什么都没有，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连同他，也不在里面……
意识到这一点，薄慕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
刚才或许有，但是现在一定是没有的。
小骗子。
“过来整理一下小小的东西吧。”他转身吩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但是顾长欢还是敏锐的发现了薄慕寒好像不太高兴。
薄慕寒把小小的房间安排在他房间旁边，这么近的距离，除了是为了保护小小，顾长欢想不出任何原因。
但是这么一个孩子，有什么值得薄慕寒费心的？
*
江如烟已经打电话催她回去了，顾家有门禁，10点之前必须回去。
她坐上早就安排好的车子，头都不回的就离开了。
少年有些拘谨的问着薄慕寒：“薄叔叔，长欢姐姐她真的认识妈妈吗？”
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母亲也因为村里人的那些闲话不知所踪。这个叔叔人很好，已经来他家里很多次了，如果不是这个叔叔，他可能早就已经饿死了。
但是刚才，长欢姐姐来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还有很多问题的，但是薄慕寒身上的气息太让人害怕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或许吧。”
薄慕寒从阳台上离开，回头就看到了小小。
少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这是顾长欢给他买的，回来的时候路过商场，就挑了一件衣服让自己付钱。
小小穿着一身运动装，多了几分朝气。
“这件衣服不好看。”不知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
小小惊异的看着对方，明明当时薄叔叔也说这件衣服好看的。
“我回头让管家给你再添置几件。”察觉到自己说话的不妥，他又补充了一句。
本来就是寄人篱下，小小不想太麻烦薄慕寒，摆摆手说道：“薄叔叔，不用麻烦了，这已经是我穿过的最好的衣服了。”
薄慕寒好看的眉毛拧了拧：“随你吧，早点休息。”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再次站在阳台上。
外面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要几盏照明的灯还在亮着。
回想起刚才他在房间里看到少女那么笃定的说着自己认识小小的母亲，他又有几分不确定了。
夜色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住了，带着一点凉意的风吹过他俊美无俦的脸。
“去查查沈氏沈云朝和小长欢有什么交集。”薄慕寒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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