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忧的看着顾长欢，眼睛里闪过一丝忧愁。
看来，即使身份改变了，有些东西依旧存在。
“凌夜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顾长欢却是沉沉的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眼皮：“我总是要去把这些债讨回来的，欠了的，不能不还啊。”
沈云朝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温柔：“小长欢，要是想哭就哭吧，我是不会笑你的。”
顾长欢只是觉得眼睛酸涩的难受，却固执的闭上了。
“沈云朝，你知道吗？我得知是凌夜离想要杀我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很难受，我当时就在想，人心怎么可以这么阴暗，”她的眼睛里是一片水花，“他这样做，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做梦吗？”
“我当时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的，”她靠在沈云朝的肩膀上，“我从小就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对我说，愿意陪我一辈子，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当时真的是昏了头了，一点都没有想到，他是高高在上的凌氏集团继承人，而她不过是一个私生女。
云泥之别，怎么会有那样的奢望呢？
其实很多事情，只要耐心的想一想，认真的看一看，就能看出来的，但是她偏偏被那样的糖衣炮弹给蒙了心。
最后，丢了命。
“可是以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报仇。”
她没有说要替她报仇这样的话，因为她了解顾长欢。她或许会用自己的势力，但是，所有筹划还是会自己来。
她也理解她对凌夜离的恨意，因为她从没有看到过那样开心的长欢。
她欢喜的从京城到兰城，专门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那个时候的她，是那样的欣喜。
那个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恨，有多痛。
“你难道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和我身边的人了吗？”顾长欢歪着头说道。
“难道你留在薄慕寒的身边，就是为了利用他以及利用现在的这个身份？”听到这句话，沈云朝差点没把折耳给勒断气。
“是啊。”
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说马上要去吃饭一样，这么的随意。
“小长欢，千万不要玩火。”沈云朝劝道。
玩火？
顾长欢玩味的想了想这个词语，觉得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是颇有玩火的感觉。
可不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在火海吗？
“没事，我就算真的惹了一身幺蛾子，不还是有你吗？”顾长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沈云朝：“……”
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可没少惹出事来，都是自己在后面擦屁股，她倒是走的轻巧。
“云朝姐姐，你知道吗？江如烟想让小长欢嫁给薄慕寒呢！”
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一下子就把沈云朝给炸起来了，连刚刚的质疑都忘了。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你说什么？”她差点没被吓得岔气，紧紧的拉着顾长欢的手，“竟然有这样的内情？”
沈云朝还想问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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