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无双的艺术与技术种类，已经被手搓出来了。
虽然这种表演形式在文森那个世界，连一个小学生都未必能打动，可是在异世界里，绝对是横空出世，令人耳目一新。
不过自己面对的可不是审核专利的专家，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的眼界，不是他这样的小小魔族能想象的。
上次只是一位神明，就让文森差点丢了加护，全凭吸水鸟这种以小博大的神器，才让他化险为夷。
这一次，两位神尊都成了评委，文森可不确定这种人可以轻松接受的技术形式，是否能打动神明。
神明是超越次元的高维存在，这种低级的视觉手段，他们万一get不到的话……
如果那样，文森可就真是陈睿摸电线，输麻了。
沉默，沉寂，死寂……
文森砰砰心跳，成了神域里唯一的声音。
“这个使徒，我要定了！你的小花招，又成功勾引到到我了！”
艺术之神神经质的高亢声音又回来了，当然，一如既往地同样油腻。
“予不允许！”匠神冷冷地回答，“汝只会无病呻吟，装腔作势，真是浪费使徒的才能。”
神域的空间又一次开始震荡，文森也是傻了眼。
自己的魅力太大，可是人不能分成两半给他们。
“二位神尊，请听我说，我有个建议，”文森为了保命，只能再次声嘶力竭地喊叫，“在原来的系统上再加个兼容模块，怎么样？”
“兼容模块？”匠神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如果我制作的器具，能够为您增加信仰，那何不允许此物也为艺术神尊增加信仰呢？”文森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作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回报，我也可以稍微接受一点艺术之神的加护值，并解锁些艺术技能。”
系统可是文森提出的概念，如果说有概念和名称就代表存在，文森无疑是这种存在的缔造者，连神明都不能否认。
系统的好处，艺术之神怎么会不清楚呢？
“系统是什么，直接给我做一个！”艺术之神的声音兴奋起来，“我给你更多的加护，还有更多的技能，让你成为永载史册的艺术家。”
不得不说，艺术之神是慷慨的神明，这大概也和他信徒的力量有关系。
可是，在神明面前，除了智慧和创见，文森认为还需要另一样东西。仟仟尛哾
那就是忠诚！
“对不起，伟大的神尊。”文森没有犹豫，坚决地回答，“系统的专利权属于伟大的匠神，我不能为了私利，帮您打造盗版系统。”
“这是我，作为一名匠人的底限！”
“盗版？”艺术之神惊异地问，“什么是盗版？”
“盗版是未经神尊同意或授权的情况下，对其使徒的系统进行复制、使用和分发的行为。简单来说，就是毫无风度的强盗行为。”
说实话，文森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艺术之神干扰系统，祂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上万加护塞进去，导致系统崩溃，也许都能直接毁了系统。
系统是自己的命根子，也是匠神的希望，所以与其拒绝，不如引起匠神的关注，让他们继续去扯皮。
“你的神力太弱小了，衰败的时间又何止千年，神格已经模糊，最近才有起色。”艺术之神对匠神说，“就算是你拥有使徒和系统，也不可能追上崇高者们。”
“予有自知之明，可是汝也不用自命不凡。”匠神这次不知为什么没有动怒，而是低沉地说，“作为缺少信徒的神明，汝也一样，而且在某些时候，汝的处境比我更差，神格下降地更快。难道汝真的认为，予不如汝强大？”
“予的使徒是个智慧的魔族，这是我的幸运。”匠神掷地有声地说，“除此之外，他虽然是个魔族，但却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何尝不是汝的幸运！”
听到匠神最后的话，艺术之神沉默了下来，看来祂就算自大，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处境。
稍微思索了一下，文森就理解了匠神的话中之意。
艺术之神现在确实是比匠神风光，可是匠神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那时候绝对是艺术之神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战争，魔族最擅长也是最依赖的战争。
战争不但会夺走生命，还会摧毁秩序，颠覆权力，消灭财富，以及依附在前者基础上的艺术。
只要自己不是个好战的战争领主，本身就是对艺术之神最大的贡献了。
如果能维持领地的稳定，让领地发展并富裕起来，艺术自然也会兴盛，让更多人成为艺术的信徒。
自己在努尔村所做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
“予的使徒已经很努力了，他做的事情，在同族看就是背叛，在其他种族看来是伪装，与他同行的只有孤独。”匠神诚恳地说，“他活着，就是为汝和予创造信仰，所以就请不要再为难他了。
过了许久，艺术之神终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世界上平庸的同类太多，想要改变，终究是需要异类的，异类就是艺术的雏形。我同意他的建议了，不再要求独立的系统。”
“这个决定很好。”匠神满意地说，“其实，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和魔力，根本承受不住两套系统的负担。若是让他成长，也许还可以创造出更有趣的东西。”
“拥有我的加护，他会更加自信和安全。”艺术之神昆斯特斯追加了一句，“如果你要是背叛了自己的信念，就会失去我的加护。”
没想到匠神这样理解和关照自己，文森大为感动。
果然这才是神尊的胸怀和格局啊！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绝不会背叛我的信仰。”文森向两位不太主流，但是真心需要自己的神明发誓，“神尊们的信仰，由我来扞卫！”
“叮！”
就在文森慷慨陈词，表达自己对匠神的忠诚时，系统中突然传来启动声。
“您获得了神尊的尊重，匠神得到了启发，将专属技能‘使徒契印’以作为新奖励赠与您。”
“使徒契印？”文森惊异地在面板上搜索着新奖励，“这是什么……让使徒的造物变得无法被仿制的神力授权？”
难道匠神受到自己启发，创造了防盗版的加密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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